在很早以前,人们在劳动与生活中,偶尔发现有些方法以及草、木、虫、石,可以治愈疾病,因而,出现了原始医学。当医学刚出现的时候,只是一种自发地解除痛苦的办法或手段。由于人们的知识很有限,没有上升到有系统规律的理论水平,所以,还算不上真正的医学。
自伏羲氏发明了阴阳辨证以后,才有了今天的祖国医学。有关癌瘤的记载,在因、殷墟甲骨文里,已有了“瘤”字。《周礼》有疡医。历代对七情郁结,脾胃受伤,导致气血凝滞,形成症瘕、积聚等的论述就包括了癌瘤。春秋战国时期的秦国名医医和,提出六气失调致病的理论,对后世医者很有启发。他说:“阴淫寒疾,阳淫热疾,风淫末疾,雨淫腹疾,晦淫惑疾,明淫心疾”。这就是外感病因的先导。《吕氏春秋》记载:“大喜、大怒、大忧、大恐、则生害矣……大寒、大热……则生害矣……轻水所,多秃与瘦人……辛水所,多疽与座人。”进一步提出了情志和人的生活环境、自然界的变化发展,都是人类疾病发生的原因之一,也是癌瘤病发生的原因之一。因为癌瘤病是一类全身性的疾病。这在临证过程中,是不难找到依据的。根据调查研究的结果,水土中缺钼,植物中硝酸盐含量过高,癌瘤发生率就高。水中镁含量过少,癌瘤发病就较多。现存的祖国医学第一部专著《内经》载有“筋瘤”、“肠瘤”,还有像“喜怒不适,饮食不节,寒温不时,邪气胜之,积聚已留。”“三阳结谓之隔”;“隔塞闭绝,上下不通……则暴忧之病也”;“胃病者,腹真胀,胃脘当心而痛,上肢、两胁痛,膈咽不通,饮食不下”;“人之善病肠中积聚者,何以候之?日:皮肤薄而不泽,肉不坚而绰泽,如此则肠胃病恶……”;“大积大聚,其可犯也,衰其大半而至,过则死”。这样对癌瘤的病理、症状以及治疗原则等的片段记载。《金匮要略》中,有“变为胃反”。并述其症状为朝食暮吐、暮食朝吐、宿谷不化等。属于胃癌证候。并有“……妇人脏肿如瓜,阴中痛,引腰痛者,杏仁汤主之……”。应是包括癌瘤的。《后汉书》华佗传有:“疾发结于内,针药所不能及,乃令以酒服麻沸散,既醉,无所觉,因刳腹背,抽割结聚。”这样一段描述,是我国采用外科手术割治癌瘤最早的记载。
葛洪《肘后救卒方》中说:“……海藻酒方,疗颈下囊,渐大,欲成瘿者……。”隋?巢元方《诸病源候论》中说:“瘿者由忧恚气结所生……搏颈下面成之……”。又说:“诸脏受邪,初未能成为积聚。滞留不去,乃成积聚”。
唐?孙思邈《千金要方》、《千金翼方》有“气瘿”、“土瘿”、“痨瘿”、“忧瘿”等五类,主张用海藻、昆布、柳根须及羊靥治疗。王焘《外台秘要》中说:“中国人息气结瘿者,但垂槌,无核也。长安及襄阳人,其饮沙水患瘿,……无根,浮动在皮中。”并收集了防治此病的36个药方。
南宋?陈言《三因极一病证方论》,已明确提出“骨瘤”、“脂瘤”、“肉瘤”、“血瘤”、“气瘤”、“脓瘤”等多种名称。齐德之《外科精之》有“赤瘤”、“疮瘤”、“胎瘤”、“石疽”、“丹瘤”等记载。《圣济总录》则给留下了一个定义:“瘤之为义,留滞而不去也……郁结雍塞,则乘虚投隙,邪瘤所以生……。”《太平圣惠方》、《卫济宝书》、《刘涓子鬼遗方》等,变有肿瘤的记载。张从正《儒门事亲》有“五噎”、“十膈”。同时期的李杲、朱丹溪等,也都记有关于癌瘤的防冶方法。危亦林《世医得效方》、严用和《严氏济生方》等,对癌瘤的防治,都有较详细的记述。明?汪机《外科理例》、王肯堂《疡医准绳》、窦汉卿《疮疡经验全书》等,对癌瘤的记述更进了一步。陈实功《外科正宗》,对乳癌的病因病理有:“由于忧思郁结,精想在心,所愿不遂,肝脾逆气,以致经络阴塞,结聚成结。”申斗垣《外科启玄》,对癌瘤类疾病的防治进行了多方面的探讨,如《论癌发》对癌瘤的发生、发展和预后,都有详细的论述。张景岳在《景岳全书》中说:“凡脾胃不足及虚弱失调之人,多有积聚之病”。清?王洪绪在《外科证治全生集》中,谈到癌瘤的治疗,并记载了他创制的犀黄丸、阳和汤、小金丹等药。这些药,就是在今天用于一些癌瘤病人,仍有疗效。吴谦等在《外科心法》中,已提出了“唇癌”、“鼻咽癌”及“恶性淋巴瘤”等名称。还有:“乳癌由肝脾两伤,气郁凝结而成。”另外,《医门法律》、《医学统旨》、《证治汇补》……等等,都有关于癌瘤疾病的记载。